緬甸一名高級軍官本周承認,緬甸軍政府在遏制罌粟種植和合成毒品生產方面“面臨挑戰”。此前聯合國報告稱,緬甸已成為這兩種毒品的主要全球來源國。
在紀念6月26日國際禁止藥物濫用和非法販運日的聲明中,軍政府的內政部長中將。Yar Pyae表示,該國“正面臨與罌粟種植、合成藥物生產和藥物濫用有關的嚴峻挑戰”。這份聲明全文發表在國營的《緬甸全球新光報》(Global New Light of Myanmar)上,詳細介紹了軍方為打擊毒品生產和販運而開展的各種活動。
Yar Pyae表示,與前一年相比,緬甸2023年的非法罌粟種植“略有增加”,并且“嚴重面臨合成毒品的生產、販運和分銷”。
這些說法或多或少與聯合國毒品和犯罪辦公室(UNODC)編制的數據相符。去年12月,該機構報告稱,緬甸生產了1080噸生鴉片,高于2022年的790噸。這使得該國成為世界上最大的鴉片生產國,此前由于阿富汗塔利班政府實施嚴格的罌粟種植禁令,該國的鴉片產量有所下降。
在5月的一份報告中,毒品和犯罪問題辦公室還報告說,東亞和東南亞的合成毒品市場繼續以“令人擔憂的水平”擴張,該地區繳獲的甲基苯丙胺達到190噸的歷史最高水平。其中絕大多數產自緬甸的撣邦,那里蓬勃發展的毒品貿易既是該國錯綜復雜的種族沖突的一個癥狀,也是“持續結束這些沖突的一個障礙”。
Yar Pyae對該國毒品問題的診斷顯然是輕描淡寫和自私自利的,并且回避了究竟誰應該對毒品生產負責的問題。他指責緬甸的一些少數民族武裝組織制造合成毒品,稱“他們通過與外國化學家合作生產毒品,非法越過邊境將化學品進口到他們控制的地區。”
就目前而言,這是正確的;許多最大的毒品實驗室都集中在佤邦的“特殊地區”,這些地區由佤聯軍和民族民主聯盟軍等反叛組織控制。由于與中央政府簽訂了停火協議,這些組織享有相當大的自治權,就佤聯軍而言,他們利用毒品生產作為國家建設的手段和“財政引擎,補貼從子彈到藥品到混凝土的一切”。
但出于顯而易見的原因,Yar Pyae的診斷忽略了一個事實,即與緬甸軍方結盟的民兵和其他準軍事單位也為毒品生產提供了便利,更不用說部分武裝部隊本身直接參與毒品交易的現實了。
它還忽視了緬甸毒品繁榮的更大背景:2021年2月軍事政變的影響。軍方的接管結束了一段逐步的政治和經濟開放時期,加劇了該國的沖突,惡化了安全局勢,并導致合法經濟的大部分萎縮。這擴大了“可預見的不安全”的條件,在這種情況下,販毒者及其保護人蓬勃發展。不出所料,自政變以來的三年里,毒品生產穩步增長,目前沒有放緩的跡象。
在這種情況下,緬甸軍方根除毒品的努力,即使是出于善意,也只不過是試圖用花園水管撲滅森林大火。